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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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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在看江果兒笑話的盛玉珠在餘光中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, 看過去,就似乎看到了陸嶼離去的身影,不知道在想什麽, 黑亮的眼珠子溜溜轉。

下一秒, 盛玉珠拋下了眼前的這段好戲,轉身,邁起步伐, 朝著陸嶼的方向去了, 昨天想要找陸嶼詢問情況都沒有找到陸嶼,今兒怎麽肯讓陸嶼跑掉呢?

此時, 其他人都在關註著江果兒的情況, 哪兒還顧得上盛玉珠。

“江知青,你還好吧?”

“江知青, 你的腳流血了,該不會斷了吧?我,我送你去老鴆那小診所去。”

“怎麽了怎麽了?”還有一些圍觀或者是比較遲來的,就看到趙家那建國扶著江知青……

看著他們如此親近的動作, 村裏的人都看多了兩眼,知道是江知青腳受傷了,都表示十分的嫌棄。

城裏來的姑娘就是不會幹活。

不過是割個稻, 都能夠弄傷腳,還血花花的流。

好幾個女知青與江果兒較熟悉的, 都趕緊追了上去,看著就讓人覺得恐怖,一條大大的血痕流淌著血……

對此,盛玉珠沒興趣看好戲,倒是陸嶼, 他來這裏幹什麽?該不會是看上江果兒,特地過來關心吧?

一想到這個,盛玉珠就覺得這個愛慕者真容易變心!

生氣氣!

盛玉珠小碎步跑著,因為拖了個鋤頭拖後腿,那聲音還不輕,陸嶼只要不聾都能夠聽到後面那鋤頭拖著地面的聲音。

本以為是誰,也沒有去特地轉過身看。

“陸嶼!陸嶼!”盛玉珠因為越走越累的緣故,覺得陸嶼走得越來越快,有些生氣的在身後叫了幾聲。

嬌軟輕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,如此耳熟,讓陸嶼的腳步頓了下來。

“陸嶼,你別走那麽快啊……”嘟囔的嗓音帶著絲絲撒嬌的意味,因為走得有些快而含著喘息,美艷的臉蛋微紅,妙曼的身段,因為呼吸而起伏不斷。

陸嶼沈默的看著這個已經跑到了自己面前的盛玉珠,目光從臉蛋到身上,都不知道自己視線該放到哪裏去好,只要定睛在盛玉珠手中拿著的鋤頭上。

拖著這麽重的鋤頭,也不嫌累?

“你怎麽還一直拿著?”陸嶼沒記錯的話,鋤頭是村裏的農具,共同財務,可不能夠弄丟的。

以陸嶼對盛玉珠的了解,盛玉珠這麽丟三落四,將這東西弄不見了,可能還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呢。

“嗯?”盛玉珠這會兒也才將註意力放到手中拿著的東西上,真是糟糕,竟然忘記了自己還拿著個鋤頭,難怪她剛才這麽累。

“這還不是因為你跑得太快了。”擅長得寸進尺的盛玉珠倒打一耙,敢這麽大膽都是因為知道眼前的陸嶼不會欺負她。

陸嶼沈默,想起了昨日趙木說的話,背著的手緊攥著拳頭,忍著心思,看著眼前這張美艷絕麗的臉,不知道說什麽。

抿著唇,看似平靜的面龐,若是仔細些瞧,還能夠看出他隱藏在底下的絲絲緊張。

盛玉珠可沒看出,她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問呢。

首先,第一個最為重要的問題,嗯,特別特別重要,重要到關乎她接下來該如何面對陸嶼的問題!

“陸嶼,你是不是喜歡江果兒?”盛玉珠板著那張漂亮到極點的容顏,語氣嚴肅的問著陸嶼,雙眸緊緊地盯著陸嶼。

陸嶼聽到盛玉珠這個問話的時候,都楞了下。

盛玉珠以為陸嶼這個神情是被自己說中心思後的沈默,微微皺了下眉,算了,其他事情也不用問了。

在陸嶼可見度的視線裏,盛玉珠那張美艷動人的臉頓時冷了下來,周身縈繞的情緒帶著冷漠跟抗拒,轉身就離開。

陸嶼的瞳孔微縮,手在自己還沒有意識過來時,就已經將盛玉珠的手臂給抓住了。

緊緊地,生怕自己慢一點,輕一點,眼前的這朵人間富貴花就再也不在自己面前綻放。

“我沒有。”陸嶼抿著唇,幹澀的喉嚨憋出了一句話,他怎麽可能會喜歡那種女人。

這是在侮辱他。

只是,盛玉珠的誤會,他更擔心的是盛玉珠就此遠離他。

“疼。”盛玉珠被抓緊了,有些生氣的拍了下他的手,抓這麽緊,是不是想弄斷她的手?

陸嶼的手猛地收回,但依舊倔強的在那裏強調,“我沒有,沒有喜歡那個叫做江果兒的女知青!現在沒有,以後也不會!”

盛玉珠看著這張認真倔強解釋的臉,狐疑的語氣詢問,“那你剛才在那裏做什麽?你今日幹活的地兒不在這邊吧?”

“我……”陸嶼不想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告訴盛玉珠,怕影響自己在盛玉珠心裏的形象,怕她……不喜他……

“你真的沒有喜歡她?”盛玉珠見陸嶼說不出話,湊上前,聲音壓低,質問的語氣再次詢問一遍。

“沒有。”陸嶼現在更厭惡那個叫江果兒的了,覺得剛才真是便宜她了,他應該下手更狠的才對。

好吧。

既然如此,盛玉珠決定單方面和好,仰著臉,認真的詢問陸嶼,“前幾天,我田裏的那些活兒,是你幫我幹的吧?”

看似疑惑的語氣,但可以看得出來帶著肯定。獨jxnsk

陸嶼那雙眸子一直盯著盛玉珠,這聲問話下,陸嶼的神情變了變,緊抿著唇悶出個‘嗯’字,也不知道是不是盯久了,盛玉珠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,她竟然覺得陸嶼有些不自在?

“我就知道是你!昨天那該死的老狗……狗男人,竟然想冒認功勞,幸虧是假的,不然我就覺得膈應壞了!”盛玉珠嬌嬌的冷哼一聲,嘟著嘴,語調似是罵人,但嬌媚軟柔的嗓音卻更像是在像他撒嬌。

陸嶼垂下了眉,腦海裏多了個詞……膈應。

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,陸嶼的的聲音有些晦澀了,“為什麽?”

“那賊人一看就不懷好意,還想讓我以身相許,也不看看他配嗎?長得又醜!”正在跟陸嶼傾訴的盛玉珠壓根兒就沒發現陸嶼的情緒不對,還在那裏氣呼呼。

那個惡心的男人,若不是她武力值不高,當時就打斷他第三條腿。

“那個醜男人這麽壞,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慫恿!”盛玉珠喋喋不休的在那兒說著話。

平日裏跟知青點的人不太熟,稍微能說上幾句話的那些又跟江果兒沒有什麽矛盾,相處得也還行(特指王雪竹)。

所以,盛玉珠有些什麽話,也不知道該跟誰說,這不,有了傾訴對象,盛玉珠可藏不住自己那些話叨叨的說給陸嶼聽。

陸嶼聽到盛玉珠這話後,眉眼跳動了下,沒說話。

下一秒,就聽盛玉珠繼續叨叨道:“我覺得肯定是江果兒,那女人一看就是個黑心的……”

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兒都不顧及自己在陸嶼心中的形象,萬一人聽了,就對她印象不好了呢?

很明顯,盛玉珠現在就只盯著這個羊擼,重點是,她這麽壞,你還喜歡,你就是腦殘了!!!

“你都不知道,她平日裏就只會裝得……”盛玉珠在陸嶼面前不斷的說江果兒壞話,巴拉巴拉的一大堆,陸嶼就站在她面前,看著這張叨叨不休的嘴巴,失了神。

“陸嶼,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……”盛玉珠說完了之後,就發現陸嶼失神的看著她不說話,喊了兩聲,不見他應,生氣!

“嗯。”陸嶼比盛玉珠更明白有些人看著表面溫柔,實則內心黑如夜,毒如蛇。

應聲後,如黑夜般漆黑的眸子直直看向了盛玉珠的手臂,可能是他剛才過於緊張想要留下他,抓住她手臂的力度有些大。

上面留了紅痕下來,印在這個白嫩的手臂上,顯得如此明然而刺眼。

“手臂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陸嶼的嘴唇蠕動了幾下,最終,說出了這樣一句話,看起來十分的幹巴巴,毫無道歉的誠意。

被關心的盛玉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臂,她只是皮膚比較白嫩,所以痕跡看起來有些滲人。

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,只是,擡起頭,看見陸嶼那明顯帶著愧疚的情緒,倒是多了分笑意。

“怎麽?覺得很抱歉?那就多幫我幹活作為補償呀……”盛玉珠笑盈盈的看著陸嶼,語氣輕快的要求道。

陸嶼微妙而古怪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盈笑嫣嫣的女人,又染上了絲絲不該有的野望,她為什麽,總是靠近他……

心底的野望伴隨著洶湧席卷全身,就像是一只快要拴不住的野獸,準備爆體而出。

“陸嶼,你吃了我半只兔子,有一兩斤吧?”盛玉珠見陸嶼不說話,還以為他沈默寡言,沒想那麽多,轉移了話題,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。

提起這個話題,陸嶼的神情又變得略微古怪微妙了幾分,卻沒說別的,點了點頭。

盛玉珠見陸嶼點頭沒有否認,漂亮璀璨的笑容綻放,迷渲了陸嶼的眼。

“你就只幫我幹了幾個早上的活兒,我好虧哦……”盛玉珠笑顏如花的看著陸嶼,明顯是想要讓陸嶼幫她繼續幹活。

“對你聲譽不好。”陸嶼不是想拒絕,但是對盛玉珠的名聲沒有益處,恐怕會被人說流言蜚語。

他倒是不怕,只是擔心眼前這個女人難以接受,村裏的人說話有多難聽,他可是親身經歷過的。

“我才不怕。”傲嬌的盛玉珠同志擡頭挺胸,神情認真,就算被別人指指點點又如何!到時候她高考……

哦,對了,這段時間為了幹活,忙的太累了,根本就沒心思看書!

糟糕了!

那她還有機會考上大學嗎?

很明顯,若是一直這麽墮落下去,別說是考上大學了,可能就要永遠紮根在這個農村裏了。

她受不了這個委屈!

陸嶼不知道盛玉珠此時的心裏想法,就那麽單單一句‘我才不怕’的歧義,令得陸嶼眸子盯了她好幾眼。

“陸嶼,你是不是想偷懶?”盛玉珠瞇著眼的湊上前,狐疑的眼神掃描著陸嶼。

突然湊過來,絕色艷麗的鵝蛋臉放大的呈現在陸嶼面前,使得陸嶼往後退了步,“沒有。”

“真的嗎?”盛玉珠還未等陸嶼回答,立即就下定結論,“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!”

然後,從口袋裏掏出了最後兩顆糖,強行塞到了陸嶼的手上,“這是給咱弟弟的,不許說不要!”

我已經賄賂你了,你可要努力幫我幹活,知道了嗎?

下一秒,拖著那個厚重的鋤頭,就這麽快速的跑開!不允許他有拒絕的機會。

陸嶼看著盛玉珠快速逃跑的背影,低頭,又看了一眼自己手掌心的兩顆糖,用糖紙包著,跟陸秋浩上次帶回來的那顆一模一樣。

手掌還殘留著盛玉珠的觸碰感,與他的粗糙不同,白嫩細滑,怎麽看都是嬌生慣養出來的……

他又怎麽配……

……

盛玉珠先是將鋤頭還到倉庫去,記賬員對盛玉珠這麽晚才過來有些不太滿,但又知道盛玉珠幹活慢,唯有忍著了。

“下次記得早點。”要不是盛玉珠,早就可以下工回家了。

“好的。”盛玉珠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緣故,也不在意眼前的人那態度不好,反而是笑嘻嘻的跟她說再見。

被叫再見的姑娘是村支書家的小閨女,趙蝶花,長得有些普通,不算好看,也不算漂亮。

看著盛玉珠這張精致漂亮的臉蛋朝著自己笑顏如花,猶如綻放的玫瑰一樣,雖然都是女孩子,趙蝶花還是臉紅了起來。

她,她可真好看。

“現在天也不早了,要不一起回去吧。”盛玉珠剛想走,又想起人家小姑娘為了等她待到這麽晚,自己若是不理會就走,好像有些不太好呢。

“額……好……”趙蝶花以前也不是沒說過話,只是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好像看不起她們鄉下人,現在一見,原來只是自己感覺錯了。

看著笑盈盈滿身充滿友善的盛玉珠,還很有活力,說話也好聽,十分健談,又有見識……

一時間,趙蝶花發現,盛玉珠同志真厲害……

頓時,染上了一股崇拜之意,兩人相談甚歡,然後在分岔路口說再見。

趙蝶花滿臉笑容的回家,看到女兒笑瞇瞇回來,村支書的老婆倒是詫異了,“喲,今晚這麽晚才回來,竟然也沒生氣發脾氣?難得啊……”

這女兒被老頭子縱得很,脾性可不咋地,若不是她一直拘著,她這壞脾氣早就傳出去,人盡皆知了!

“沒什麽。”趙蝶花嘚瑟的搖晃了下腦袋,“娘,我今天可跟那盛知青說話了,其實她一點兒都不壞,人挺好說話的。”

“什麽?你跟那盛知青說話了?她說什麽了?沒有欺負你吧?”那盛知青,她是沒怎麽接觸過,只是聽別人說,不是什麽宜家宜室的人。

自家也有兒子,她可要嚴加看管才行,別被盛知青給勾住了心魂。

“哪能啊,人家見識多,說話有趣,我們不知聊得多好呢。”趙蝶花心情不錯,就多說了幾句。

“你可長點兒心吧,別到時候被人哄騙了都不知道。”

“娘,我才不會呢!我可聰明了!”趙蝶花哼唧唧,她這麽聰明的人,怎麽可能會被人騙到呢?

……

盛玉珠可不知道某個小姑娘回家後的事情,現在,她就想回去吃晚飯。

只是,回到知青點之後,盛玉珠發現,大家是不是沒做飯?

今天負責煮飯的人是誰來著?

“盛玉珠!”身後,傳來了一個男子的怒斥聲。

盛玉珠疑惑的轉過頭,發現黎承榆怒氣沖沖的走過來,質問她道,“你說,果……江同志受傷,是不是你幹的?”

盛玉珠看著眼前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黎承榆,一臉詫異,“你腦子有病吧?”

下意識的一句話,令黎承榆整張臉都黑了下來,怒瞪著盛玉珠。

“黎承榆,你是不是腦子有病?還是智障了?”盛玉珠特別不客氣的反斥了回去,哦,不,是直接的叱罵,已經是直接指著他鼻子說他大傻子了。

知青點的其他知青們聽到盛玉珠對黎承榆的叱罵聲後,有些傻眼的看了她一眼,嗯……直接盯著他們了,盛玉珠現在對黎承榆是惱羞成怒?因愛成恨了?

之前都只是針對江果兒,現在的狂風暴雨直接對著黎承榆來了?

滿臉的震驚跟錯愕。

黎承榆也沒有想到盛玉珠會膽敢這麽大膽又囂張跟自己說這種話,還敢指著他鼻子罵他智障?

“盛玉珠!你說什麽呢?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尖酸刻薄了?”黎承榆氣得要死,覺得盛玉珠這麽不給臉,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惡至極。

不,是讓他覺得可惡至極,甚至還有一種要狠狠教訓盛玉珠,讓他給自己低頭道歉才肯罷休的想法。

“尖酸刻薄?那是要看對誰了,有些不長眼睛還喜歡誣賴別人的,對他脾性太好,只會讓他蹬鼻子上臉!”盛玉珠陰陽怪氣的諷刺,對待黎承榆的態度如秋風掃落葉。

黎承榆被盛玉珠這麽一嘲弄,似是想到什麽,神情不太好,但又將那股質問給壓了下去。

“江果兒是怎麽受傷的?你敢說你沒動手嗎?”黎承榆記得之前盛玉珠就做過很多這種事情,喜歡針對江果兒,所以,他懷疑江果兒就是被盛玉珠給弄傷的。

他今天幹活的地方離著很遠,回來的時候就聽到江果兒受傷了,嚇得他趕緊回來。

回來之後發現江果兒不在,反倒是盛玉珠優哉游哉的回來,心情好像還很不錯!

為什麽心情這麽好?

肯定是因為傷害了果兒,這個惡毒的女人,虧得之前果兒在他面前一直為她說好話,盛玉珠這個女人根本就不配!

“我離著江知青的地那麽遠,難道我會騰雲駕霧飛過去不成?”盛玉珠怎麽允許黎承榆給自己潑臟水,“說你沒腦子就是沒腦子,如果真有這麽關心江知青,你應該去陪她,而不是在這裏汙蔑他人清白,垃圾!”

盛玉珠真是煩死了黎承榆了,每天都是‘你離我遠點,我不喜歡你’、‘既然你喜歡我,我就稍微管管你吧’、 ‘你別不知好歹’的神情看著她,盛玉珠只想送一句:你這麽普通,怎麽這麽自信?

所以,盛玉珠只想黎承榆離自己越遠越好,看著他那張臉就煩。

也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過分,曾經黎承榆對原主說的話、做的事更加過分的都有!

在盛玉珠一句‘垃圾’的話落下時,整個知青點都寂靜了下來。

黎承榆其實長得很不錯,看著溫潤如雅、翩翩書生的形象十分吸引人,只是他氣質隱約帶著些疏離,其他女的又不敢上前。

唯一大膽的就是與他一同長大的盛玉珠,可惜他不喜歡熱情的紅玫瑰,反倒是跟另一朵溫婉淡雅的蓮花在一起……嗯,也不算在一起,但知青點的都能夠看出些苗頭。

被叱罵‘垃圾’的黎承榆就差沒有被盛玉珠給氣到吐出一口老血,從來,從來都沒有人這麽說過他。

但是黎承榆除了將盛玉珠指責臭罵一番外,他還不能夠跟盛玉珠打起來!

只能夠隱忍著,生氣的甩袖離開……嗯,這動作看著有些難度,因為他穿著短袖!

盛玉珠這是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,誰都沒有想到,盛玉珠膽敢這麽大膽,跟黎承榆杠起來了?

還……

幾個男知青們互相對視了幾眼,原來,女人因愛生恨後會變化得這麽大,以後還是不要隨便招惹女人了。

盛玉珠看著黎承榆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,她現在有些感慨自己當年竟然沒有想過去學什麽武術跆拳道之類的,不然就能夠將這些人給胖揍一頓了!

真是讓人覺得欠揍。

……

黎承榆才剛出門沒多久,已經送到村裏赤腳醫生那裏看過的江果兒敷了藥,然後就被人送回知青點了。

看著一瘸一拐的江果兒包裹著厚厚的……腳,盛玉珠無所謂的瞥了一眼,傷得太輕了!

這麽惡毒的女人,就該像原主的下場一樣才行!

這會兒,江果兒剛回到知青點,身邊的人就像是伺候主人家那樣噓寒問暖。

盛玉珠沒管那麽多,反倒是問起其他人,“江知青回來了,該開飯了……”

“盛知青,你這也太無情了吧?果兒受傷了回來你不關心一下,就只顧著吃飯。”對盛玉珠不滿的陳春花生氣的質問。

“你問問知青點的其他同志,現在都什麽時候了?為了江知青,我們可是餓到現在,連江知青回來了我們都不能夠吃飯,怎麽?明天她可以請傷工(假),我們還得上工幹活呢!”

盛玉珠那嬌軟柔媚的嗓音說著冷嘲熱諷的話,現在盛玉珠可算明白了,自己再怎麽和善都沒用,最多只會讓自己受氣。

放飛自己真的很高興,讓別人受氣,總比讓自己受氣來得強!

江果兒的溫婉和善,在飯菜跟農活面前都不值一提,也根本不值得其他人為了她放下。

這不,盛玉珠那話語落下之後,其他幾個知青都點了點頭,“的確,現在天色也黑了。”

就算有蠟燭,也會覺得黑,總沒有白天時候光亮。

“都怪我,大家別吵了,先吃飯吧,辛苦你們了……”江果兒也不會這麽讓別人抓住自己小辮子,趕緊開口安撫兩邊的人。

後面那句是跟送自己去小診所的人說的。

“抱歉各位……”江果兒將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,為的就是自己名聲,她可不像盛玉珠,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徐徐圖之。

江果兒的道歉的確挺有用的,其他人最終也沒有怪罪她什麽。

倒是黎承榆,可能是因為剛才被盛玉珠罵了一頓的緣故,心裏有些莫名的愧疚感跟心虛感,在那兒十分關懷的道,“江同志,你怎麽這麽不小心?”

“可能,當時太累了,沒註意到……”江果兒想說好像有人用石頭砸了她,可是又覺得不可能,又不是古代,這裏是農村,哪有什麽內力……

“以後小心些……”黎承榆輕聲,也不知道是故意氣盛玉珠,對江果兒噓寒問暖,比其他人都殷勤了許多。

黎承榆不同於以往的內斂,現在如此關懷自己,讓江果兒有些受寵若驚,於是……兩人稍微膩歪了些。

其他人看著,簡直沒眼看,這裏是知青點,又不是他們的家,要膩歪就關上門或者是去小樹林膩歪!

有傷風化!

黎承榆跟江果兒都不在意,黎承榆非要在盛玉珠面前氣死她,以前還看在是鄰家小妹份兒上有些收斂,江果兒則是覺得黎承榆現在喜歡自己喜歡得要緊,一邊自得,一邊又想將黎承榆給握緊。

“行了行了,你們要膩歪就到別處去,我們都在呢!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廉恥?”高亞揚看不下去了,大老爺們的聲音可不小,直接喊著道。

黎承榆被高亞揚這麽一說,好像是想起了之前被盛玉珠責罵的畫面,抿了抿唇,神色有些不太自然,當然也就收斂了起來。

江果兒則是羞澀的淺笑,不說別的,但明眼人看得出來她對黎承榆的情愫。

真是……辣眼睛。

盛玉珠嗤笑了聲,努力幹飯,幹飯時間,幹飯不積極,思想有問題!

當然,幹粥也一樣!

自然也就沒有發現江果兒飄過來的嘚瑟眼神,就像是拋了個媚眼給瞎子看,江果兒覺得盛玉珠就是假裝不在意,實則已經在心裏哭嚶嚶了……

……

江果兒受傷的第二天,江果兒被知青點的其他交好的知青勸攔好好待著休息,也沒有辜負她們的好意,表示今天的午飯跟晚飯就交給她吧。

做了早飯的劉彩就不高興了,“那今天的活兒,算誰的?我可做了早飯了!”

“還是算你的,你們幹活也辛苦了,我也沒什麽可以幫上你們的,也感謝你們昨天送我到那醫館去。”江果兒也不跟她計較這個。

雖然知道劉彩這是故意的,反倒是這番話,又給其他知青添了一分好感。

就在他們吃了飯準備出門時,昨天在江果兒田旁邊那個扶著江果兒去小診所的小夥子趙建國來了。

“江知青。”趙建國咧著嘴笑得十分憨厚,“你的腳好些了嗎?”

江果兒微微詫異,但很快收回了這抹詫異的目光,抿著友善的淺笑,“還好,謝謝你昨天的幫忙。”

被誇讚的趙建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,然後將自己帶來的兩個野桃子遞給了江果兒,“給你,補補身子。”

江果兒:……

其他知青們:……

桃子還能補身子?

哈哈哈哈……

盛玉珠似是想到了什麽,那雙眸子不經意的掃向他們兩個,啊……原來如此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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